荒原狼 (赫尔曼•黑塞 (Hermann Hesse))

不能自爱就不能爱人,憎恨自己也必憎恨他人,最后也会像可恶的自私一样,使人变得极度孤独和悲观绝望。

她们不是唠叨,只是受够了:不被看见的情绪劳动 (杰玛·哈特莉)

社会表象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?它对那些被迫维持社会祥和的人有什么要求?

对每一件产生有形结果的任务来说,其背后都隐含着无形的心理付出,而这些大多是由女性负责关注、追踪与执行。

把垃圾拿出去倒确实很好,但真正重要的是,他应该负起“注意何时该倒垃圾”的责任。

无论是否有意,男性往往把情绪劳动视为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,而女性则把情绪劳动视为一种存在方式。这也是为什么女性会从一开始幸福平等的关系,走到若干年后满心怨恨的田地。

由于你总是率先回复邀请你们两人一起参加喜宴的请帖,久而久之,回复邀请函便成了你的任务。他说他不知道该买什么礼物送给家人时,你帮他买了礼物,久而久之,这又变成你的责任。某次(或许是两次)他拖地拖得马马虎虎,你决定还是自己来比较干净。用过的碗盘一直搁在水槽中,你不希望脏碗盘一直堆到地老天荒,于是你又把洗碗盘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。

在“谁先注意到状况”的等待游戏中,女性几乎总是比男性更早发现。虽然不是每次任务都由你实际动手,但你还是得负责交派任

一个父亲出现在公共场合时,没有人会问他的孩子在哪里。他的朋友也绝对不会因为我在家里带三个孩子,好让他自由享用时间而赞叹不已。对母亲来说,身为主要照护者是理所当然的;对父亲来说,则成了加分的特质。

这点在比较单亲妈妈和单亲爸爸上特别明显,我们以高标准来衡量单亲妈妈,却对单亲爸爸充满同情和关怀。

我们的文化赞美母职,认为那是“女人能胜任的最重要的任务”,却几乎没有给母亲提供任何支持(光看那些出奇昂贵的托儿费用即可了然)。而且,当我们无法完成预期的工作时,社会还会责备我们有失母职(即使我们必须独自应付,毫无协助)。

有没有一种可能,正是我们希望女性这样作,所以才这么赞美这个任务,也算是一种 pua?

我希望事情以某种方式完成,只要完成的方式稍微偏离我的想法,我就很容易干脆自己揽过来做。如果碗盘放进洗碗机的方式不对,我不是示范给对方看,而是把这件事情抓回来自己做。

英国有一项调查发现,30% 的男性会故意把家务搞砸,以免将来又被要求做同样的家务。

父亲在育儿上搞砸时,大家会安慰他们“至少你尝试了”,但若是换成母亲,她只会受到白眼及批判。

他对床上用品的无视不是刻意摆烂,而是纯粹觉得事不关己,认为那根本不是问题。他心想,如果那是问题的话,老婆会直接开口叫他拿上去,不是吗?注意到那堆东西又不是他的责任,注意到家里该做什么事情是老婆的责任。

男人不知道我们女人之间的对话,所以他们觉得我们似乎没事。

男孩、鼹鼠、狐狸和马 (查理.麦克西)




偏见的本质 (戈登·奥尔波特)

误判仅仅当其对新的知识无动于衷的时候才成为偏见。

偏见性的陈述总是既表达态度,又表达信念

微习惯:简单到不可能失败的自我管理法则 (斯蒂芬·盖斯)

《米哈尔科商业创意全攻略》迈克尔·米哈尔科

我从未如此眷恋人间 (史铁生 汪曾祺 等 著)

明天的渺茫全仗昨天的实在撑持着,新梦是旧事的拆洗缝补。

阿宝!有一晚你拿软软的新鞋子,和自己脚上脱下来的鞋子,给凳子的脚穿了,刬袜立在地上,得意地叫“阿宝两只脚,凳子四只脚”的时候,你母亲喊着:“龌龊了袜子!”立刻擒你到藤榻上,动手毁坏你的创作。当你蹲在榻上注视你母亲动手毁坏的时候,你的小心里一定感到“母亲这种人,何等煞风景而野蛮”吧!

我在世间,永没有逢到像你们这样出肺肝相示的人。世间的人群结合,永没有像你们样的彻底地真实而纯洁。最是我到上海去干了无聊的所谓“事”回来,或者去同不相干的人们做了叫作“上课”的一种把戏回来,你们在门口或车站旁等我的时候,我心中何等惭愧又欢喜!惭愧我为什么去做这等无聊的事,欢喜我又得暂时放怀一切地加入你们的真生活的团体。

人是为明天活着的,因为记忆中有朝阳晓露;假若过去的早晨都似地狱那么黑暗丑恶,盼明天干吗呢?是的,记忆中也有痛苦危险,可是希望会把过去的恐怖裹上一层糖衣,像看着一出悲剧似的,苦中有些甜美。无论怎说吧,过去的一切都不可移动;实在,所以可靠;明天的渺茫全仗昨天的实在撑持着,新梦是旧事的拆洗缝补

最后这一句重复了,但是太好了,前面那句不舍得删

春在燕的翅上,把春光颤得更明了一些,

路遥说,他走在山山川川沟沟峁峁之间,忽然看见一树盛开的桃花、杏花,就会泪流满面,确实心就要碎了。

火车擒住轨,在黑夜里奔

真是绝了。

西瓜以绳络悬之井中,下午剖食,一刀下去,咔嚓有声,凉气四溢,连眼睛都是凉的。

什么时候我才能写出这样的文字

仿佛在日历上撕过了立秋的一页以后,虽然太阳的炎威依然没有减却,寒暑表上的热度依然没有降低,然而只当得余威与残暑,或霜降木落的先驱,大地的节候已从今移交于秋了。

围炉、拥衾、浴日等事,在夏天的人的心中只是一种空虚的知识,不过晓得将来须有这些事而已,但是不能体感它们的滋味。

江南,秋当然也是有的,但草木凋得慢,空气来得润,天的颜色显得淡,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;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,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,混混沌沌地过去,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,秋的味,秋的色,秋的意境与姿态,总看不饱,尝不透,赏玩不到十足

就在这里,忽记起梅花。一枝两枝,老枝细枝,横着,虬着,描着影子,喷着细香;太阳淡淡金色的铺在地板上;四壁琳琅,书架上的书和书签都像在发出言语;墙上小对联记不得是谁的集句;中条是东坡的诗。你敛住气,简直不敢喘息,踮起脚,细小的身形嵌在书房中间,看残照当窗,花影摇曳,你像失落了什么,有点迷惘。又像“怪东风着意相寻”,有点儿没主意!浪漫,极端的浪漫。“飞花满地谁为扫?”你问,情绪风似的吹动,卷过,停留在惜花上面。再回头看看,花依旧嫣然不语。“如此娉婷,谁人解看花意”,你更沉默,几乎热情地感到花的寂寞,开始怜花,把同情统统诗意地交给了花心。

林徽因这篇《蛛丝和梅花》看的非常喜欢,一些动词用的好妙。

人老了脉脉烟雨,愁吟或牢骚多折损诗的活泼。大家如香山,稼轩,东坡,放翁的白发华发,很少不梗在诗里,至少是令人不快。

午后的阳光仍然斜照,庭院阒然,离离疏影,房里窗棂和梅花依然伴和成为图案,两根蛛丝在冬天还可以算为奇迹,你望着它看,真有点像银,也有点像玻璃,偏偏那么斜挂在梅花的枝梢上。

浮生六记 (沈复)

兽云吞落日,弓月弹流星。